而帝国是非常严格的,它的秩序比联邦森严的不知道要多多少倍,户口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,没有户籍的人犯私自流动罪,除以死刑。
就是他现在出了这个医院,就面临着死亡的威胁。
贺听枝可耻地退缩起来,当然——现在唯一能够赋予他户籍的人,或许就剩下眼前这位。
谢予白看着床上的小雄虫原本心不甘情不愿地由着自己捏脸,现在还挣扎出来,他有些不满意,暗自撇了撇嘴,面上装的云淡风轻的。
谢予白也是头一回给人家当爹,颇有些没经验。
在他看来,养只雄虫或许和养一只宠物没有多大区别,对方还脱离了最为麻烦需要照养的阶段,令他很满意。
接着,谢予白看见面前小雄子的表情兀自纠结了一会,谢予白没有打扰对方,他盯着对方脸上被他捏出来的红痕,一时之间有些分神。
说实话,对方脸的手感有些软,令他很满意。
没想到看起来很瘦,脸上肉还挺好捏的。
贺听枝没发现谢予白诡异的停顿,他心想,都给人家当儿子了,捏一下脸也没有多大事情。
谢予白就看见,原本还有些挺抗拒他触碰的小雄虫突然凑过来,软趴趴地说道:“你捏吧。”
谢予白有些意外:雄虫都这么善变吗?
他也没客气,但是这样勉强分了些让对方舔自己手指都注意力,又捏了对方一把脸。
贺听枝:“……”嘶,好疼。
这他妈真的不是在以权谋私、蓄意报复吗?
“你在看什么?”捏了一会,贺听枝给整的都快要抑郁,整只虫抑郁寡欢地将半边脸埋在被子中,谢予白才堪堪有了些初为人父的自觉性,询问道。
谢予白有些矜持地抽回手,眼眸微沉,一瞬间从刚刚放松惬意的状态之中抽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