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雌父,怎么了吗?”贺听枝望向谢予白。
他蓝色的瞳孔带着些无知,倒是有些像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幼崽,没有刚才那阵精明。
“没事哦。”谢予白微笑道。
贺听枝面上险些绷不住,趁着低头的时候不自在地撇了撇嘴。
“还要不要洗澡?”对方身上若有似无为人父的自觉又重新冒了出来,以一种大人哄小孩的态度糊弄道。
对方真的是很恶趣味。
贺听枝一边拆身上的绷带,一边看着浴缸里的小黄鸭。
本来谢予白还想要找雌虫给自己洗澡的,被贺听枝果断拒绝。
他认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直男要不就是不举,要么就是唯一独美的男主角谢予白。
让雌虫来给自己洗澡……对方不尴尬自己也很尴尬。
贺听枝“啧”了一声,揉了揉自己栗色的头发,他面上褪去那层温和和无害之后,被一层不符合少年人的冷淡给覆盖,深蓝色的眼眸像是被冰雪覆盖住,坚不可摧。
他把身上的病号服给脱了下来,自己小腹处的绷带给自己一点点拆下来,疼痛感让他皱眉却也忍不住加重力气。
贺听枝伸出手指,随手拨弄一下浮在浴缸里的小黄鸭,绷带被他随意丢在纸篓里,上面有血迹。
他一只脚刚刚踩进水里,却因为肌肉的拉伸而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系统也太狠了吧,说摔就摔。
【不是故意的。】系统道歉。
“哦?”贺听枝嘲讽。
“你要真不是故意的你把我送回去。”贺听枝不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