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听枝感觉现在场合沉闷,多少是有一些尴尬的,他想缓和一下,下意识开口道:“拿着刀呀,没伤到手吧。”
他言行之间极其随意,把刀片从谢予白手上抽离而去,就好像是刚刚被拿着刀威胁生命的不是他一样,然后谢予白反而是不谙世事,喜欢拿着刀玩的小孩。
贺听枝把刀握在自己的手中时,神色诡异地顿了顿,感觉自己头脑有一些不太清醒。
那可是男主角的刀……你拿着干什么啊。
贺听枝握着刀,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微笑,很勉强,深蓝色的眼眸很平静,竭力掩饰自己现在的不安。
欸,男主角默不作声地任由贺听枝拿着自己的刀,看了几眼贺听枝,面色突然露出微笑,像是谅解和释然。
谢予白从来都没有想到,居然还有虫这么大胆,敢从他手上夺刀的。
他这么想着又有些不甘心,他家世是顶尖、精神力也是绝佳,可为什么是个雌虫。
他所拥有的种种,都因为他是个雌虫而正在缓慢地失去价值。
这么想着,谢予白又感觉自己有些暴躁,精神力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躁动起来,说实话……他的身体成年已久,还没有被雄虫用精神力安抚过。
幸好现在的身体回归幼年状态,对这一切还是比较迟钝的,倒是让他对这次没有防备、猝不及防的意外,有了一丝安慰心理。
贺听枝深呼吸一下,他手中还举着从对方手上夺走的刀片,他把门悄悄地关合上,不得不说……男主角哪怕是变小,对方的戒备心理仍然很强,而且他想到刚刚刀片的触感,对方是真的有一瞬间想要致自己于死地。
他顿时感觉压力有些大,牙齿咬着纯肉不自在地陷入,疼痛在脑海之中不断地加深、扩大,让自己有一瞬间迷惑,自己是真的穿书进入一个全新的、陌生世界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