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予白原本背向贺听枝的脸在对方提出问题的那一刻更加的苍白,原本冒出来的红晕并没有完全地消退下去,反倒是因为这一句话,更衬的面上更加晕红。
他想起来极其不好的回忆,冰冷的月光贯彻整张大床,他守着极其空落落的房间被迫承受着那个年纪所不该承受的痛苦。
谢予白微微地笑了起来,他将那些苦楚都隐藏在笑意之中,贺听枝在他身后,看不见他面带阴郁而又愤恨的表情,头一次在清醒的条件之下失去了风度。
贺听枝感觉有点古怪,但是他也说不出来,他感觉这块应该不会是天生的残缺,作者给予男主角所有的苦难当然也有对方远远与众不同的部分。
谢予白不是很想要提及这些事情,贺听枝敏感地察觉到对方在刻意地避开话题,他轻轻地笑了笑,听起来很随意地说道:“雌父的翅膀,真的好漂亮啊。”
“那是虫翼。”谢予白纠正道,他现在主要是注意对方的一些口癖,会给长大之后带来很多不良影响,当然完全忽略了昨天还在询问对方究竟要不要离开。
贺听枝看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当然最近演的实在是太多,连对方没有注意到的时刻都在保持着一种极其紧绷的状态,突然一放松下来却还是习以为常了。
他顺着虫翼一路摸到对方肩胛骨与翅膀的连接之处,虫翼没入皮肉之中缓缓消失,他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一下,发现对方脊背上真的只是普通的骨头,的确是有些太不科学。
对方身体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,贺听枝微微一愣,似乎感觉这个姿势确实有些不太正常,却也没意识到不正常在什么地方。
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,面上噙着无辜的笑容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谢予白回过头来,他看向贺听枝,眼底氤氲着不清不楚的情绪,看不出喜怒,让贺听枝不由地开口缓和道:“雌父,我是不是也有虫翼啊?怎么看啊?”
谢予白一时半会有些心绪复杂,看见摸完他的虫翼又要在自己面前展示虫翼的贺听枝,难得地又产生了疑惑:他时常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。
贺听枝缓缓地退后一步,有点警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