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听枝原本想要下床去拿体温计,结果对方抱住自己一直都不肯撒手,让贺听枝很为难,腰腹侧被手臂禁锢住,他一时半会挣脱不开。
准确地说,稍稍有点挣脱开的机会,谢予白就会发出不舒服的声音,声音里含糊,圆圆滚滚地像是夹杂着气泡,让贺听枝有些慌乱。
谢予白露出来一点微笑,在贺听枝没有看见的角度,他因为疼痛牵扯着嘴角,却还是轻轻地挑起来点弧度,有种得逞的感觉。
贺听枝一边揉着对方的后颈,他声音不大,有些偏少年音,像是夏日清凉可口的气泡水,很舒服。
他低声道:“我去拿个体温计,测量一□□温。”
谢予白不松手,他现在额头烫的让贺听枝总以为对方会不会烧坏脑袋,至少这温度不是正常人能够达到的值域。
贺听枝看见谢予白床头有一个小药箱,他还差一段距离就能伸出手够到那个标着十字的药箱,但是这段距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达到。
至少,现在很困难。
贺听枝一边把目光落在药箱上,一边看着抱住自己的谢予白,面上很为难,他心想这可怎么办。
这万一真的烧坏了。
贺听枝不敢真的对谢予白怎么样,只能够一边努力地往前挪动着身体,一边伸出手臂勾着药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