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说我是自愿的呢。”贺听枝冷静开口。
谢予白错愕,很快面色苍白的脸颊很快染上一点绯红的颜色,像是不小心打翻了染料罐,搞的一团糟。
谢予白猝不及防,他没想到贺听枝会这么开口,他很少特地与人这么争论,一时之间被对方的话语卡的猝不及防,满口辩解的理论全部都被堵在肚子里说不出来。
这口气不上不下地被憋在肚子里,让谢予白反应不过来,憋屈的红了脸。
贺听枝很无所谓:“我说我成年了啊。”
他深蓝色的眼眸水润过一般,带着浅浅的湿意,“我说我成年了,你不必有心理负担。”
谢予白沉默了一瞬,很愕然,他眉拢了拢,黑色的眼眸像一颗很漂亮剔透的石头,看起来有点不一样。
“可是——”谢予白试图补充,“你才十八岁啊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成年了。”贺听枝忍不住地回答,“而且在爱尔波塔医生测评的时候,对方也说我身体发育正常。”
他看向谢予白,“你不必总是像对孩子一样对我。”
“也不必有什么心理压力。”
“毕竟你给予我现在的一切,又把我捡到,那些事情我感觉也可以是分内之事。”
谢予白皱了皱眉,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有点无聊,把贺听枝当做孩子一般来照顾,当然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贺听枝一而再再而三说自己已成年。
他看向贺听枝,忍不住出声,“如果你成年的话,未婚的雌虫和雄虫住在一起是不合礼仪的?”
谢予白他原本面上的血色褪尽,变成将心比心的思考,他望向贺听枝,“你知道真正的成年虫族的同居是什么样吗?”
贺听枝还半倚在沙发上,他不明所以地望向谢予白,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转移话题,这很奇怪。
只见,贺听枝面前的光线暗了些,很快被遮蔽住很多进光口,他目光刚好和谢予白的嘴巴平齐一线,不免下意识紧张。
谢予白一只手撑在贺听枝背后的沙发背上,一只手很随意地找了个地方搭着,俊美无俦的五官暴露在贺听枝的视线内,让贺听枝躲不开。
“成年的雌虫和雄虫——”谢予白俯下颈部,唇似乎要吻上贺听枝的,呼吸缠绵交错着,空气之中弥漫着缠绕不断的湿雾。
谢予白喉咙发干,很快他望向贺听枝,忍不住地滚了一下,贺听枝手指攥在一起,面上还保持的浅浅笑容稍微有些收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