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予白顿了一顿,他以一种成年人熟练的交际方式,他感觉贺听枝或许能够听懂他话语里的潜/规/则,他在二者之间都保留了熟练的体面。
“贺听枝……”谢予白想了一下,换了一个称呼:“枝枝。”
“你一开始那样贸然出现就是个错误。”
谢予白甚至没说什么过分的话。
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但是有些事情或许就该在一开始就该说明白,而不是让怀疑的点越来越加扩大。
谢予白闭了一下眼眸,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将手落在贺听枝柔软的头发上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谢予白轻轻地笑了一下。
他低声道:“你当时都知道我是谢予白了,那应该也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的雌虫吧。”
贺听枝道:“但是那些都是他虫口中的你。”
“你……没必要自我代入太多。”贺听枝颤了颤眼眸,他知道多说也并没有效果……事实就摆在那里。
谢予白一直都清晰地将自己摆在合适的位置。
而贺听枝的眼中,谢予白太过于理想化。
贺听枝感受着对方的体温。
对方的身体被一层柔软的家居服套上,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贺听枝,果真像对幼崽一样。
贺听枝的指尖只是堪堪抓住谢予白衣角的布料。
他握住柔软的布料,在手中摩擦着,脑袋中忍不住胡思乱想:如果谢予白的心和衣角一样软……该有多好。
他蔚蓝色的眼眸终究还是隐隐把泪水蓄了回去。
停止了,面色又平静了些。
他曾经以为谢予白是和自己很相似的人。
但是终究还是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