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予白笑了一下,“哪有啊。”
他原本就是在雌雄两性之间难以下结论的容貌,这么一笑看起来近乎妖气。
但是对方冷峻的眉眼有很好地中和这一切,让谢予白看起来依旧高不可攀
“枝枝。”谢予白敛了笑,若有所思地看向贺听枝。
“成年了啊?”他喃喃自语道。
贺听枝皱着眉看向谢予白,但是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谢予白面上冰冷一片,唯有眼底藏匿着未曾消散的兴奋。
谢予白沉默且认真地思考着贺听枝留下来的可能性,他想了一下,感觉自己如若真的轻易放跑贺听枝,那肯定是会很痛苦很难过的。
贺听枝有点委屈,他下意识地就在谢予白面前习惯性地露出来柔软的一面,他很快也没有维持很久,因为他知道谢予白会心疼。
贺听枝是很纯粹的机会主义者,他擅长利用各种微妙的机会,准确地来说是空子,让自己的处境变得舒服点。
谢予白看见贺听枝这种作态,哪怕是知道对方可能是骗他的,仍然控制不住地心软,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。
贺听枝沉默了一会,“你不相信我。”他语调里带着满满的落寞和哀伤,像是一只孤独了很久的飞鸟,无处可栖。
“没有。”谢予白抬起贺听枝的下巴。
贺听枝顺从地抬起头,谢予白看见对方脖颈上那只黑色的锁骨链,眸色暗了暗。
贺听枝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,这只信息素抑制器的钥匙在他这里。
“贺听枝。”谢予白询问了一下,“你真的成年了吗?”
贺听枝声音极冷:“看起来不像吗?”
谢予白丝毫不在意贺听枝愈发恶劣的语气,反而很诧异地挑起眉,细细地认真端详着贺听枝的眉眼:“真的不太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