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虫鄙夷地看向贺听枝,他毕竟是专业院校出来的雄虫,这些温室里驯养的雄虫根本比不上他,连精神力都是最低档次的。
贺听枝的确现在很虚弱,他自从谢予白离开之后,他的情绪不稳定,很快就会产生消极失落的情绪,以至于很多时候都很冲动。
他现在简直就是满肚子坏水憋的太久,以至于快要变态,贺听枝心不在焉地侧过了头,在长官雄虫下意识的驱赶动作之中,他“身娇体弱”地靠在围栏上,半瘫住身体,呼吸急促。
长官雄虫还以为贺听枝是故意碰瓷。
但是贺听枝的呼吸越来越剧烈,他伸出手指试图扯下自己面上的就找,兵荒马乱间,堪堪扯下一半,动作迟钝慌乱到让长官雄虫都忍不住开始紧张。
他摁住呼叫机:“这里有雄虫需要急救,请迅速前来支援。”
贺听枝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水,他额头金黄色的虫纹纯粹到极致,和一只未成年的雄虫没什么区别。
长官雄虫一边将他扶到阴凉的地方,一边忍不住地后怕,“因为过失导致未成年雄虫死亡可是要判刑的。”
“打急救。”长官雄虫颤抖着声音,“去最近的医院。”
等等——
贺听枝愣了一下,他心底暗骂这都不让进第二医院,里面不单纯是谢予白在急救吧。
他一想起斯内尔家族,总是忍不住地向着阴谋论的方向靠拢,害怕对方真的对谢予白做出来些什么。
贺听枝的呼吸逐渐地平复下来,他原本想要轻飘飘地装作病好退场,结果周围一个声音突然想起,有些柔:“让他去第二人民医院吧。”
很熟悉。
贺听枝蹙着眉头,他眼眸还松松半合拢着,闻言想要抬头去看,但是还是克制住以免节外生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