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听枝自己本来是对性别这件事无知无觉的,但是雄虫和雌虫,贺听枝仔细地了解一下,发现他和谢予白之前是一种随时都准备越界的关系。
不太正常。
失忆的谢予白让他时刻感觉到茫然,失忆之前还能把对方当长辈,对方不能对自己随意放肆,失忆之后是朋友关系……顿时就有点得寸进尺了。
他若当初没被谢予白捡到,他们会是现在这种关系吗?
谢予白又重新地坐到病床上,他以一种极其慵懒的态度斜躺着,怀中抱着个靠背。
贺听枝心想他不是故意的,他猜测到对方或许是因为久坐的原因,制服下的身体时常不见天日,白得简直醒目。
他看着谢予白在发呆。
贺听枝敏感地发觉到自己现在的日常,几乎都和谢予白息息相关。比如说有时候中午他忙的不想吃饭,但是想到谢予白还在病房里,顿时又想去做饭了。
谢予白抬了抬下巴,他又重新看向贺听枝,早晨起来时不适应的插曲,虽然还是有点阴影在心上的,但是也让他不知不觉看清楚许多。
他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,舌头抵着又收了回去,嘴角呈现一个向下的趋势,“我昨晚梦到你了,我们是十八岁见过成为朋友的吗?”
贺听枝低头在戳光脑,他想着谢予白今天早上的状况,正在戳屏幕的手突然顿了顿,他语气极其平静地说道:“那你昨晚梦到我,今天早上的生理反应是因为我吗?”
谢予白面色青白不定,他看着贺听枝,试图给自己扳回一城:“你希望是如此吗?”
贺听枝慢吞吞地把手指放在该放的地方,心想对方八成又在胡说八道。
十八岁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