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予白手颤抖着,他唇部微微露出来一点弧度,看向床上闭着眼睛的贺听枝,他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,在他初遇的时候,贺听枝提及谢予白到发现他是谢予白之后露出的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看来对方当初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遇到他的,是吗?
那种带有明显指向性意味的词汇,无疑告诉他,他现在发生的事情,都是已知的。
是既定要经历的显示,是早晚都要消失的。
谢予白忍不住慌乱想到,那么他现在能干的是什么呢,他能够把贺听枝留在这个世界吗?
他终于知道,为什么有时候贺听枝看向这个世界总是茫然的,很少出去交际,可能对方也是拿了某个剧本的角色。
……或许对方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。
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剧情的推动作用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贺听枝突然说话。
他看向谢予白,看着对方拿着自己的光脑,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,高烧和晕眩让他浑身没有力气,大脑反应迟钝的思考。
他的精神海突然感受到极大的波动,从昏迷之中挣扎着起来。
谢予白看了一眼贺听枝,说不出来话。
贺听枝下了床,他现在走路有种踩着棉花的错觉,他慢动作地汲着拖鞋,一只穿在脚上,另一只找不到了。
他摸着一副口罩,仅存的意识里感觉对方现在是很难过的,要哄他。
不能让他的雌虫难过。
贺听枝带着口罩,他眼睛半睁不睁,看起来很困,高热的面颊贴着谢予白的,隔着口罩都能感受到。
他蹭着自己的雌虫,害怕把感冒过度给他,隔着口罩的声音闷闷的,谢予白站立着,感受着雄虫身躯环抱住自己,带着身体的热度。
“为什么不开心?”贺听枝似是很茫然地歪了歪头,他盯着谢予白的眼睛看了一会,很快咕哝一句:“头好痛啊。”
谢予白声音哑着,说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