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躺在病床上,被迫微微仰起头盯着谢予白在看。

这个姿势略微有点刺激。

贺听枝有点紧张,好久没有触碰谢予白,对方靠近的他那一刻,他轻微地开始战栗起来。

谢予白慢条斯理地把他松开的领口给扣死,开始清算旧账,想了一下又感觉没必要,有点郁闷。

贺听枝轻轻呼吸着,他看着谢予白神情纠结的模样,下意识地想要微笑。

谢予白却不吃他这一套,咬着牙在他耳畔轻声威胁:“我想了很久。”

“当初打了那个信息素抑制器,的确是有点囚|禁的意思。”

但是幸亏有信息素抑制器,他才能认出来贺听枝。

谢予白这段时间都快疯了,但是偏偏还得强撑出来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,主持大局。

他低着头看贺听枝,神经绷得很紧,怕自己没有看住,对方又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了。

“你——”谢予白抿抿唇,他黑色的眼眸有雾气,夹杂着淡淡的不高兴,“你以后想要去哪里就要去哪里吧,但是都要和我报备。”

他不能够接受贺听枝再一次地消失在他的面前了。

贺听枝愣了一下,没想到对方用如此带有威胁力的话说着这么一件事。

可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该死的耦合,他其实不是很排斥这种感觉,被谢予白掌控、在乎的感觉,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对方那里,都是极为重要的。

他在意的是谢予白没有安全感,但是现在对方似乎松下来这些防备,开始完完全全地克制住自己的掌控欲。

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泛起来波澜,舌尖舔了一下牙齿,有点风流的味道,但是即使谈恋爱谈了那么长时间,他似乎永远不会失去他的少年意气,永远散发着光芒:“如果我很喜欢呢?”

谢予白猝不及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