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的不多,一天拿一些米面,够煮粥就可以。”
妇人狐疑盯着他:“我见你生得仪表堂堂,你是别人家短工?只要粥?”
“哎呀,”唐云峥一摊手,“家里有人要照顾,他之前经了一场大难,身子瘦得可怜,胃口又不好,吃不下大荤大腥之物,只喝得粥。”
“经了大难,骤然消瘦,吃不下荤腥……”妇人猜测说,“是不是还脾气暴躁,夜里听见丁点动静就难以入睡啊?”
唐云峥想想: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是令正坐月子呢吧,”妇人笑道,“如此想来,光煮粥喝可不行,得煎服中药调理。”
“令正,什么令正,什么坐月子?”唐云峥怔了一怔。
妇人翻了个白眼:“就你娘子,是不是刚生了孩子,胃口不好。”
唐云峥一听这两字眼,眼神亮了亮,欣然说:“啊,对对对!”
“你跑趟药馆,去开几贴调理肠胃安神定气的药,佐以甜食,蜜饯蜜枣啥的,保管小半个月就好起来了。”妇人一转头,塞了给他一小包糖块,同意说,“若你当真能每日帮我担水劈柴,这两餐煮粥的钱,我还是肯予你的。”
唐云峥恍然大悟,谢过她,兴冲冲走了。
妇人欣慰看着他背影,只觉得自己又点拨了一段好姻缘,回过神后看看灶头,米面少了一些,盐罐已没有了。
她气得跺脚,大声骂说:“你方才果然是来偷东西的吧,臭小子!”
叶璟明晃晃悠悠起身时,唐云峥不在院里,锅里留了些鱼汤,他掀开时,热气扑了一脸。
豆腐的清甜和鱼肉的鲜香融合得恰当好处,不油腻也不嫌寡淡,汤面乳白,鱼丝如絮,食色俱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