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赊账。”他淡淡说,随口又道,“你那本黄历书上测得不准,日后莫要看了。”
天际那轮月亮越来越红,只浓不淡,红得要滴出血来。
柴朗与柴鸣两人在厢房中细数陈府劫来的财物。
越是清点,越是笑逐颜开,柴朗说此行收获不斐。
柴鸣也是合不上嘴:“剑盟交于我二人的这桩差事,杀陈宅两人灭口,栽赃到那异族人的身上,我已报官,目前便算成了。这可真是给我两人大开财路,不管拿多拿少,怎么也算不到我俩头上。”
“就是你,”他瞥柴朗一眼,“我早说了,杀完便走,你非要贪陈府夫人的美色,这下可好,被一个女人家挠破了相不说,本还能多搜些银子,只得匆匆走了。”
柴朗一摸脸,眉目便阴沉下来:“一个妇人只身在家,身边又没有男人,可不是勾引是什么,哪有看着便宜不捡的道理,那娘们虽有几分颜色,但性子太烈,太不识相。”
“嘶。”他抽痛叫了一声,又猥琐一笑,“美色也是过路财,你年纪还轻,不懂其中的妙处咧。”
柴鸣不屑翻了个白眼,转念也随之窃窃笑起来,他眼中有色,是贪色:“反正都是嫁祸,我二人不止费力窃财,杀了两个人,这下还加了个奸赢妇人的罪行,叫那普鲁人罪加一等,届时向剑盟讨要起来,说不准还能多得一些赏钱。”
“说不定你那见色起意的举动,会是误打误撞,歪打正着了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哈哈大笑,笑着,又摸起桌上金银来,银两相碰的清亮声音,叫他二人大为亢奋,两双眼瞪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