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指郑妙妙:“若换做你身旁这位小姐有个三长两短,你怕是眼泪都流干了,哪还会在这儿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。”
一提郑妙妙,李芍宁一点便炸:“萧仲文,你脑子都丢在设计周恒上面了是吗,这关妙妙什么事情,你说得对,若不是因为妙妙心善,我才不想再与你们沾上边,叶璟明如今看着也是个遇事不过脑子的。”
萧仲文被她一激,登时冷笑不已:“你带上叶璟明做什么,是怕他不过脑子再把你另一边胳膊也削下来吗。”
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,哪像之前老谋深算气定神闲的军师和花魁,郑妙妙头疼不已,劝了半天也劝他们不住。
余穆尧背着叶璟明,在远处昏暗的阶梯下慢慢露出个头来。
两人争吵一下停住,萧仲文朝他二人飞快跑去。
郑妙妙也直起脑袋来,李芍宁扶她慢慢起身。
余穆尧将叶璟明放下来,叶璟明失血太多,倒在余穆尧怀中昏迷过去,萧仲文检视一遍他皮开肉绽的身体,仿佛又倒回去两年前那个风声凄厉的冬夜。
朝廷新策明里暗里又是包庇各地官吏的,他提了酒回来,喝得醉气醺醺,满心郁郁不得志,路过一处偏僻柴屋,瞧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在安静晾着衣物。
他气血上涌,逮着个人便叹说一句:“月明星稀,天高地阔,今日最宜把酒谈欢,我带了酒来,兄台可有剑吗,可愿与我舞剑助兴?”
少年愣了一下,背对着他,只当是个醉鬼:“我不会剑。”
萧仲文那夜话格外多些,低头嘟喃一句:“也是,是我糊涂了,哪能个个擅使剑呢,又不是人人都是叶璟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