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豢养私兵。”
“我的好儿子,我死了,你以为你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得长长久久么。”
周恒张狂大笑:“你最后还是会和我走上一样的路子,因为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啊!”
“宴儿,为父在下面等你!”
周怀晏头疼欲裂,倌儿探手过来,想要替他按按,周怀晏心烦,拒绝了。
他随手翻看信笺,翻到其中一封时停了下来,他见那信上说,始终没找到叶璟明踪迹,但在陆景城事发的山脚下多了一处坟冢,应是叶璟明立下的。
坟里不见尸身,是座空坟,碑上记“唐君之墓”,右下小字书,友叶璟明,泣立。
加央许是尸骨无存了,尽管两方人马都寻他不着,但想来也凶多吉少。
但是叶璟明还是为他堆了一座坟茔。
周怀晏满眼阴郁,路上始终不发一言,倌儿还在一旁期期艾艾地瞧着他,想讨他一个笑脸。
周怀晏冷不丁道一句:“我死后,你也会为我造坟立碑吗?”
倌儿神色一变,跪下身来,小巧的下巴枕在他膝头,仰脸讨喜地看他。
他娇声道:“盟主如今正是意气焕发的时候,日后也当是长命富贵,奴福薄,便是盟主百年,奴也没有叩拜盟主的那份福气。”
周怀晏看一看他,笑出声来。
上位者气息微凉,喜怒不定,倌儿拿捏不准他心意,心头一阵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