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璟明话说得与前头如出一辙:“不想服兵役,逃过来的。”
嘉玛眼睫深深垂落:“你一个人跑那么危险的地方来,你中原的家里……想必也有人会挂念你吧?”
这话好似碰了叶璟明逆鳞,他骤然色变:“挂念?”
他咬着舌尖,重重说道:“原本是有那么一个人,只是他的心冷得像块冰一样,所以如今我的家中,无、人、挂、念、我。”
嘉玛低着眉头,假意嘬着手中空空的酒杯,哪敢接话呀。
格桑听得不明不白,但想起些什么,一下脱口说道:“你先前不是说,你是有家室的吗?”
嘉玛闻言抬起头来,也直勾勾盯着叶璟明瞧。
叶璟明冷笑一声:“先前有,现在没有了,我是个鳏夫。”
嘉玛坐在上位,手中金杯应声碎裂,倒是格桑张大了嘴,秀丽的眉眼一眨一眨,似乎在想些什么。
两人不多时便走了出来,嘉玛问了又好像没问,叶璟明回答也总似是而非,气氛古里古怪的。
嘉玛好不容易松了口,格桑赶紧将人拉了出来,拥着他往宝殿外走。
格桑心有余悸:“以后你别随便到这里来了,不是所有普鲁人都会友善对待中原人的。”
他想想又有些不解:“嘉玛平常不这样子,今天也不知为何,阴阳怪气的,还好他没对你做些什么。”
叶璟明方才还有些气势逼人,一出了宫殿,又是一副失神的模样。
格桑见他没精打采,想起方才他的话来,小声问说:“你家里,真的没人在等你了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