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菁噘着嘴,虽不情愿,但还是很快拿了剑一瘸一拐往院子里走去了。
一拉开房门,清晨冷风夹着雪子呼呼地便扑上面来,燕菁有点生怯,缩回脚来想再取一件厚实的袍子。
燕菁道:“外边好冷,我想再穿件衣服,可以吗?”
一干侍从站在廊下,离他不远,都不回话,燕菁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遍,还是死一般沉默。
燕菁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院中央去,握着剑胡乱舞起来。
他以前在老鸨手里的时候可不会这个,他被教了许多才艺,雅致些的,乐舞,棋艺,诗书,上不得台面的,哄客人高兴的房中秘术,他都会上一些,偏偏不会剑术。
那柄特意打造的剑却偏比古琴还沉。一开始他一手握不好剑,便被师父按着狠狠打手板,他打小作为楼里头牌被娇养着,起初还很不服,直到第二日,他隔着纱帘面见了买下他的客人。
客人摇了摇头,说不像。
他第二日便被剥掉衣服,硬是在酷暑里赤身裸体地扎了一夜的马步,师父问他能学武吗,燕菁说,能了。
一个月后,燕菁能娴熟地舞剑了,客人来看他,还是隔着帘子瞧的。
客人这回面上有了些笑意,但说:“鼻子有些不够挺翘,他的眼尾生得太窄了。”
燕菁当夜便被按在一张冷硬的床板上,好像一尾脱水的鱼上了砧板,有人拿了刀来,在他脸上割开又缝上,燕菁哭得都没声了,没有人理会他,但他们都很在意他这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