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:“迟早会牵扯到我们。”
周怀晏道:“能救吗?”
袁良道:“朝廷亲自出手干预,监狱里外严防死守,救不了。”
周怀晏想了想:“那就找机会做掉他。”
袁良欲言又止,周怀晏:“你有话直说。”
袁良:“李典是鲍左使的岳父。”
周怀晏屈起指节敲击一下桌面,燕菁坐在一旁,会意地替他斟满酒杯。
周怀晏转了转杯,意有所指:“鲍朗跑了很远吗?”
袁良明白过来,拱手接下命令,只是说:“这样一来,盟里左右使的位置便会悬空,我怕弟子私下惶惶不安,对盟主有所猜测。”
周怀晏笑了笑:“有什么要紧吗,剑盟都未必存活得了多久,区区左右使又能算得了什么?”
袁良挺直了腰背,抿紧了唇不敢回话。
“费城防御工事的漏洞是我传给堆古的,这你也是知道的,”周怀晏掐住燕菁的腰,一把拉过他来,借着他一双手抿了口酒,“现在才来害怕,怕是晚了吧?”
袁良跪下来,朝他磕头:“属下一意追随盟主,忠心可鉴,天地为证,还望盟主不要猜疑属下。”
“你不必急着表态,”周怀晏垂眼看他伏下的微微颤抖的身子,“我心里有数,你表现得太过了,反叫我看着犯恶心。”
“你妹妹在彭城陈记的酒肆里,回去路上抽空去看看她吧。”
他又一想:“鲍朗畏罪自杀后,左使的位置长时间空着确实不好,你挑个顺心的日子把这个名头领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