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师兄。”
刘彦辰措手不及:“仲文,怎么是你?”
他一瞬心念电转,拔高了嗓子:“我与你将近十载未见,你这突然造访,所谓何事啊?”
萧仲文:“师兄心里应已知晓,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刘彦辰粗着嗓子道:“话却还是要讲清楚的,我与你可好久没有联系了,往日也无瓜葛,你今夜来访这般突然,我确实不知你是何用意了。”
萧仲文苦笑:“我晓得师兄不愿见我。”
“我来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声讨老师的那篇檄文,是我写的。”
刘彦辰瞄一眼身后,清咳一声: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不写那篇檄文,我见不到你,”萧仲文想了想,“自然,书中所表,也正是我的立场。”
“我以为我的立场,与师兄的立场该是一致的。”
听到这,刘彦辰便已定了心神,遂一撩衣摆,坐下身来:“你是觉得我与李首辅政见相悖,你写那种贬斥李清正的大逆不道的文章,就能被我收入麾下,你想谋求个一官半职?”
“这算什么,投名状?”
“非也,师兄,仲文不求为官,”萧仲文垂下眼,沉声道,“别说官职,我写出这篇文章来,已是将身家性命全数押上,我深知此次行事离经叛道,哪怕师兄恢廓大度,愿意庇护仲文,仲文如此处事,已然酿下祸根,哪怕日后入职,不免也会牵连师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