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中一哽,又下不去决心,立下什么重誓来。
可以后我还是会很喜欢先生的,怎么办。
我还是忍不住会很喜欢、很喜欢你啊,这该怎么办。
余穆尧一张薄唇咬出了血来,他将话咽了回去。
他抬头道:“我未尝不知道先生的难处,不管先生以后决定走什么样的路,我都会一直跟随你的。”
“国难当前,我自当竭力而为。”
“只是少了先生,我总觉得一颗心便不完整了……”不等萧仲文驳斥,他又苦笑道,“是了,这是我的问题,不关先生的事。”
“只是希望在共同御敌的路上,先生还能,不要厌弃我……”
萧仲文背过身,久久未答。
余穆尧蹲在他脚边,将一张一张残破的画纸捡起来,重新抚平,收进怀里。
他小声说:“我从来、从来都没有想过羞辱先生。”
“我只是,爱慕先生你……”
萧仲文头皮仿佛要撕裂开来那般疼痛。
余穆尧离开了,几人三日后回到了徐家营新的据点,这一次的不欢而散后,萧仲文不再见余穆尧。
又五日后,叶璟明与萧仲文联络上,跨过普鲁重重防卫的大军赶来潍城见他,与他同行的还有大难未死的唐云峥。
天飘着小雪,天色阴沉沉的,余穆尧身子还未大好,他一张脸冻得煞白,只身跪在雪地里,恰与推门而来的叶璟明撞了个正着。
叶璟明远远瞧见他佝偻的身影,眉头一皱,问向一旁引路的赵云磊:“这是怎么了?他做了什么错事,要这样罚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