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鲁兵一惊,回过神来,与他缠斗在一块。
城兵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,在余光中瞥见萧仲文,便颤颤伸出手,试图向他求救。
萧仲文刚迈出步去,便见他被敌兵一刀砍下了脑袋,他张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珠,那颗头骨碌碌滚到萧仲文脚下来。
“啊,啊——!”
萧仲文痛苦不堪,他绝望抱着头,目龇欲裂。
王擎宇刀刃从敌人胸口一下拔出,闻声着急地回头朝他跑来,但被人一把抱住大腿,拖住了步子。
那人黔驴技穷,他见同伴尽数死在王擎宇刀下,便暗暗藏了一把匕首,插进王擎宇的腿肚里,又如野狗般张嘴咬着他的腿,要撕咬下他一块皮肉来。
王擎宇吃痛,抬手给了他一刀,脚上却踹他不开,他如一条赖皮老狗,手中匕首不松,纵是濒死,仍竭力一刀一刀地扎在王擎宇腿上。
萧仲文见状搬起地上石块,满腔仇恨地朝他跑来。
“先生,别过来——!”
“先生——!”
两人呼喊,异口同声。
萧仲文怔然抬头,余穆尧灰头土脸地站在不远处的高地,肩上扛着重伤的生死不明的郭磊,与他打了个照面。
他看见他,眼眸那样璀璨明亮,好像初升的日头装在里面,永远不会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