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巴一锤应声而落,他着急回防,架不住余穆尧回马杀来,枪刃重又扑上他的面门,边巴再举锤去防,背心的破绽便露出来,李望恨他已久,刹那间接上一刀,这一刀几乎撕裂了他半边背部的皮肉。
护甲再扛不住这凶急的一刀,边巴惨叫一声,再次落马,余穆尧长枪已然凶猛地往下扎去,边巴脑子警铃大作,奈何大势已去,恍惚间在蹄声和泥尘中滚了几滚,躲开了余穆尧接连刺下的枪。
余穆尧凝神,再接第七枪时,正中其眉心,长枪陷入皮肉,头骨应声碎裂,边巴张大了嘴,眼珠鼓起,被生生钉死在地上。
余穆尧收枪,一瞬间尘埃四散,天地歇声,挥起枪刃涌出的血溅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。
啸骦扬蹄,高声嘶鸣,黎明灿烂的朝晖照着余穆尧满是污血的棱角分明的面庞,他抖着嘴唇,一字一字艰涩道。
“边巴,已死……”
“边巴,已死——!”
一切不过瞬息之间,李望狂喜,他高声喊道:“主将交锋,边巴已被斩于马下,贼人还不束手就擒?!”
“炮兵点火,放炮,弓弩手准备放箭,盾兵骑兵随我跟上,全员进攻!”
随他一语话落,城兵气势大涨,有如浪潮席卷,一下铺天盖地吞噬了大片普鲁军队,直杀出城门,杀至十里地外。
天已破晓,朝阳初升,潍城上空火光冲天,北国军队的炮火,箭羽,落石,纷至沓来,悉数落在地方阵营中,普鲁士兵一时死伤无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