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菁想你这人蔫坏,神佛不眷顾你,运气自然不好,病也好不成,不像我能遇上个神医。
他又警惕一想,不会是我吃了解药的事遭他发现了吧。
他便开口敷衍劝他:“冬季多生风寒,我又不是大夫,盟主好好吃药,鹿城产的桂枝宣通鼻窍最有效了,不是说普鲁快撤兵了嘛,盟主到时找人寻来,不日便会……”
“唔——!”
他被周怀晏一把按在榻上,周怀晏两只手死死掐着他的脖颈,直掐得他腻白的颈上泛起一圈血痕。
燕菁惊慌失措地蹬着两条腿,使劲拍打着他,眼中溢出泪来。
“我好怕,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,我冷得厉害,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冷吗?”周怀晏瞪着他,眼珠几乎鼓出眼眶来,“堆古撤兵,李清正的人一旦收复失地,我就完蛋了。”
“他不能输,不能撤兵,我的筹码全都押在他身上,他太不争气了,手握十万精骑兵,区区一座潍城竟都攻不下来么,废物……”
“废物——!”
他突然歇斯底里拔高了嗓音,刺得燕菁耳边一阵疼,片刻见他撒开了手,抱着头。
周怀晏背对他跪在榻上,佝偻着身子抱头哆哆嗦嗦道:“堆古只是退守费城,我还会有办法的,等他攻破了潍城,将李清正和恒帝都杀了,都杀光,天下谁还能容不下我,我一定有办法……”
燕菁捂着脖颈剧烈咳嗽,惊骇不已,他看着周怀晏说不出话来。
他眼中生出绝望,怕周怀晏要拉他共沉沦。
燕菁哑着喉咙试探道:“要不然,我们跑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