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央值守到巳时,大夫人的弟弟贡觉才昏头昏脑从外面闯进门来,他身上混着酒气和金露梅的甜香。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加央。
他今天心情很好,恰逢闲来无事,于是上前抓起了加央的头发,挑衅地拍了拍他的脸蛋。
贡觉眯着宿醉后通红的眼睛,笑说:“小畜生。”
加央不吭声,他又接着骂他:“没嘴的小畜生。”
贡觉盯着加央看了一会儿,附在他耳边说:“你昨夜在我姐姐的房里,是吗,你们在干什么?”
加央抿着嘴唇,始终不说话,贡觉的姿势像是要把他的耳朵整个咬下来:“你哑巴了,不过没关系,我迟早要把你的舌头剪下来,搅成肉泥喂给肮脏的乌鸦吃。”
贡觉朝地上唾了一口,加央静了片刻,乖觉地蹲下身用手把他的靴子慢慢擦拭干净。
他本被准许称他为二舅,但他只是讨赏一样仰起脸说:“二爷,鞋子我擦干净了。”
贡觉低头静静欣赏了一会他的神色,才放过他,抬腿往里走。
加央重新站了起来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半个时辰后,府里的三夫人坐着轿撵从门外来,奴隶们把她放在门前,她是个中原人,迈着莲步款款下了轿。她同样看见了加央。
她扭着的腰胯停了一下,经过他时轻声说道:“你长个儿了。”
加央称呼她:“三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