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琉青,昨晚我说的可清楚了?”傅宴存注视着程琉青的动作,眉心一跳忍不住开口。
程琉青闻言僵直了身子,动作顿住没有反应,仍是埋着头,咬着牙说话:“我不需要你报恩,你放我走就行了。”程琉青实在不想再和傅宴存说话,他一看见傅宴存就想起水牢中的日子,只要想起从前他就恨不得能活剜了傅宴存。
傅宴存听了没说话,嗤笑一声,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程琉青,冷声道:“放你走?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。”
程琉青低着头瞟了一眼傅宴存手中的纸,那是他藏在床板下孙直遂贪污受贿的罪证,他藏得好好的也没让吴三能拿去告发,怎么会在傅宴存手中。
程琉青顿时脸色煞白,错愕地看着傅宴存,僵硬地低下头又看了一眼,确认后便是浑身一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收回了手,傅宴存眼神锐利深邃,直直看着程琉青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透了去,“这是屏疑的人在你的床板下找到了一沓黑布包着的纸,上面全都写着孙直遂的受贿罪证,不仅是孙直遂,上任的区铎亦有。”
不是傅宴存找到的?程琉青闻言愣住了,仓皇地垂下眼暗自思索,他想不通怎么会有屏疑的人插手。
傅宴存的目光使得程琉青额间冒出了细密的汗,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将手放下,深吸几口气抬起头看着傅宴存,只是还没开口就听见傅宴存说道:“这上面有敌国的密文,屏疑的人正在暗中抓捕你,只要你现身就会被拉去监卫司大牢严刑拷打。”
屋内又静了下来,程琉青只能听见自己胸膛剧烈起伏的心跳。
清脆又利落的声音敲击在程琉青的心上,傅宴存说:“如今只有在我这里才能保你不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