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静默了许久,傅宴存转了转腰间的玉佩,抬眸利刃似的目光直戳程琉青的心口,打量了许久才蹦出几个字来,“人去楼空,早跑了。”
天旋地转般的感觉袭来,程琉青紧咬了牙才遏制眩晕的感觉,眼里恳切地望着傅宴存,颤声道:“或许…或许…或许是他出门了,你们再等等...他就回来了。”
他可以不求傅宴存,可孟云不行,孟云本就是无辜的的不能因为他受到牵连。
傅宴存没接话,踱步走到程琉青面前,他的沉默使得程琉青瞪大了眼睛看他,傅宴存看得清清楚楚,那日的那点恨意没了,变成了祈求和恳切。
他想留住这一丝别于怨恨的神色,所以他说:“是与不是,只在今晚。”
第8章
夜沉如水,突然打了惊雷,凉风夹着寒意袭面而来,碗里的茶添了又添,程琉青虽冷却也不愿动弹。
傅宴存说了那句话就带着朔卫离开了,留他独自焦急地等着结果,心头似一团火烤,晚膳也用的食不知味。
想到孟云同他别无二致如今也是孤身一人了无挂牵,他也实在不解到底是何等紧要之事让孟云到此刻都不见人影。不过想来也都是他的不是,他若不让孟云来写今日这些事便不会发生了。
只是他疑惑不已,为什么如今的傅宴存会问起是不是他写的这些东西,而从前的傅宴存一概不问只是一味地拷打他。
忽而门传来响动,程琉青搁下茶盏探头望去,一见傅宴存只手推开了门,手蓦然握紧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,紧张急切地看着他。
待到傅宴存走近了,程琉青又不愿自己漏了怯,定了定神面色如常地添了茶水,似不经意地问:“孟云可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