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喜从没骑过马,好在是跟着监卫司唯一的女朔卫黎璇一起,黎璇体谅她因而骑得也不快。只是程琉青从离开赵家后鲜少骑马,技艺早已生疏了,偏生监卫司的马匹又烈,这一路来真是受了好大的罪。
程琉青手紧紧地抓着缰绳,只觉得大腿要被磨破皮了,一脸菜色只道是悔不当初。一抬头见傅宴存勒了缰绳调转马头朝这边来了,程琉青瞬间挺直了背脊,抑制住不适的神色,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。
“可还受得住?”
傅宴存的声音透过层层叠叠的马蹄声传过来,程琉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。
“嗯?”
见傅宴存又凑近了些,程琉青往一旁偏了偏避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。
傅宴存将信将疑地看了程琉青一会儿,见他再没什么反应便也没再管。
“别落下了。”丢下这句话傅宴存就快马奔到了最前面去。
看着傅宴存远去的身影程琉青当即松了口气。
他也不愿强撑这副模样做给旁人看,不过那日屏疑的人嘲讽他是傅宴存的面首,当真是奇耻大辱。他思来想去或许是自己在傅宴存面前太过软弱才会让人这么觉得,若是自己强硬一些那这些言论也会不攻自破的。
程琉青又咬着牙忍了好长一截路,直到攥着缰绳的手都发麻了才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。
蓦然停了下来程琉青头晕得不行,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,顿时趴在马背上干呕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