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的闪过一个念头,程琉青混沌的思绪瞬间就清醒了过来,他猛地坐起身来,眼神一寸一寸移到晃动的窗户上。
被淹死的话会和水牢里一样痛苦吗?程琉青赤脚下了床,有些茫然地往窗户边走去,伸出推开半敞的窗户,咯吱的声音响亮又生涩。
程琉青探出头去,看着低沉黑暗的夜幕下寂静的江河,没有细小星子的照耀,黑得可怖。
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强势的占据了程琉青的嗅觉,程琉青被冲击地回过神,向门口看去就见傅宴存端着碗走了进来。
程琉青掩着鼻子,盯着傅宴存手里的碗看了看,确定是从碗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时才瓮声瓮气地问:“做什么?”
傅宴存看着他站在窗边时有些惊讶,目光在他身上驻足,“问了船老板说白醋兑水有用,你喝一点。”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程琉青,眼神流露出些强硬。
白醋的味道实在呛鼻,程琉青侧身将头往窗外移了移,小声地说:“我待会躺躺就没事了,不用喝这个……”说完又皱了皱鼻子。
“喝了再躺。”傅宴存皱着眉头显得有些凶,端着碗的手冒了青筋。
程琉青没说话只看着傅宴存,眼里的抗拒不言而喻。两人这样僵持了许久,直到程琉青胸口又涌上一股异味,伏在窗边干呕起来。
傅宴存端着碗靠近程琉青,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,动作很轻。
程琉青擦了擦嘴角,转头看着傅宴存,眼角微红,脸色也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