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存起初还会特意穿过队伍来找程琉青,后来林贡过来说了些什么后便再没来过,队伍行进也比之前快了许多。
一路上马不停蹄,眼见着天快黑透了,在路过一个叫做礁镇的小镇时,林贡带着一大半的朔卫继续赶路,而傅宴存和程琉青三人以及黎璇,聂舒便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歇下了。
程琉青看着那群人策马狂奔的背影,拉过陆子禾来悄声问道:“怎么又分路了?不是都是往一个方向去吗?”
陆子禾瞟了一眼傅宴存,见他在同聂舒说话便放下心来,凑在程琉青耳边说道:“硐城太守遇袭一事颇为蹊跷,硐城是西南地界的中枢,地形易守难攻物产富饶,硐城太守也算得上西南地界的一把手。新上任的太守西南各城巴结还来不及,怎么会放任他在途中遇袭?”
“怕就怕西南各城有什么筹谋,彼此都没出动去救人。这个镇子再往南就是西南地界,若西南官官相护就算是亮出监卫司的腰牌也查不到什么,或许指挥还没到邑城,他们的耳报神便已传遍了消息,还不如在这里停了分路。”
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程琉青虽然不懂,但陆子禾说到这个份上他略一想想心里便有了大概,“然后让林贡带着大队人马先行,西南的人接到消息后若心中有鬼便会想着做些什么,自乱阵脚便会露出破绽。”
陆子禾点点头,看了看黑透的天将声音压得更低,他说:“后面有人跟着,指挥怀疑是屏疑的人。”
程琉青一听顿时变了脸色,瞪大了眼睛,手都不自觉颤抖起来,“那…岂不是现在正跟……”
话音未落陆子禾却突然背过身去,吓得程琉青以为是屏疑的人现身了,一转头才看见是傅宴存和聂舒朝这边来了。
“走吧,上去歇息。”傅宴存转了转手里的木牌,眼神看向程琉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