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日我没告诉你,我遇着了赵家的一个堂弟,就是去抓药的那日。”程琉青说完抬头看了傅宴存一眼,有些紧张。
傅宴存伸手握住程琉青的手,察觉到他手指冰冷,便开口宽慰道:“可是他为难你了?”
程琉青摇了摇头,“倒也不是,只是我答应了他昨日要请他喝茶,可我没去,失约了。”
果真是赵家人逼的,傅宴存心里头清楚,程琉青将赵家人比作洪水猛兽,巴不得此生不要再见,是绝对不会主动邀约的。
“失约便失约了,他若是再来,我便让陆子禾将他打出去。”傅宴存不屑地说道,看着程琉青不赞同的目光,又改了口,“再不济,咱们就换个客栈,总归不让他看着你。”
程琉青听了这强盗似的蛮横话,勾唇勉强笑了笑,“我总避着他也不是办法,从前我也是不明不白地走了,如今遇着机会我便要同他讲清楚,这样也算绝了后患。”
这话的分量傅宴存是信的。
程琉青平日是虽是心软,可遇上些大事他倒绝不会优柔寡断,当断则断,即便是手足亲人,若是他不愿意便一定会下得了再也不见的决心。
“也不失为一个办法。”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傅宴存干巴巴地冒出这一句话后便闭了嘴,程琉青也没多想,替他重新包扎好伤口便催促他赶快吃饭。
二人吃到一半时,里屋传来响动,似乎是叩击地板的声音,接着是几声呜咽。
程琉青疑惑地看着傅宴存,搁了筷子说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