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无妨,一早便见傅大人出了门,怎么不见公子一道?”
早上傅宴存出府时便有人来告知蒋栩,他虽知道程琉青没跟着去,却也明知故问,为的就是想问出傅宴存去了何处。
程琉青道:“我身子还没好利索,不宜奔波,便没跟着去。”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的伤口。
程琉青是怎么受的伤,蒋栩当然清楚。
“眼下盐帮的事还未料理,不知傅大人是去往何处?”蒋栩试探地问道。
程琉青敏锐地察觉到怪异,眉心微动,依旧不动声色地回答蒋栩的问题,“大人出了邑城往硐城去了。”
“硐城?可是有什么要事?”
蒋栩突然颤抖的声线让程琉青微微皱了眉,想起那日相见时蒋栩的反应,程琉青猜也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。
“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只不过傅大人的妹妹尚且还在硐城,小姑娘发了信说想回京城了,傅大人这才赶忙去了。”
程琉青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并未化解蒋栩内心的慌张,仅仅是知道傅宴存去硐城这件事便让他如临大敌了。
一日前的深夜傅宴存凶神恶煞地去到营寨,掏出令牌就调走了邑城守卫军,接到斥候的来报蒋栩吓得双脚发软,急忙一封书信发去了硐城,又手忙脚乱地给项城太守修了书,在探听傅宴存去向的间隙里,连请罪的奏章都写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