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地关上房门,屋内再次陷入恐怖的黑暗,黑暗中那费力的喘气声愈加微弱。
赵闵行在看见程琉青出来后便迎了上来,笑道:“大哥生病后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,没个条例,我就说听了会生气,你看这不是气得面红耳赤。”说着还指了指程琉青气红的脸。
程琉青心头还有火气,听见赵闵行的话并没有回答,冷眼像刀子一样朝他刮去。
赵闵行被小辈瞪了两眼也十分不爽,只是想着还有事情要做,免不得忍了这口气,说道:“不说这些晦气的事情,地契呢?地契拿来。”
程琉青看着赵闵行贪婪的目光,要说出的话在嘴角停了又停,半晌才说道:“和宜这几日没回府上吧。”
不明白程琉青为什么突然提起赵和宜,赵闵行脸色沉了沉,有些不高兴地说:“和宜忙着铺子上的事,自己在外面有一处宅子,用不着我操心,也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闻言程琉青却突然笑了笑,朗声道:“听说盐帮的李文昇被射杀了,不知道和宜他这几日过得还好吗?”
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一般,赵闵行登时愣在原地,看着程琉青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,“你…你…你说什么?和宜…和宜怎么了……”
程琉青见状犹还不满,又问道:“这位大人知道不少内情。”说着拉着陆子禾往前走了走,“就是不知道你是要和宜的下落,还是要图庐山的地契呢?”
几乎是自虐般地问出这个问题,程琉青死死掐住手心,强装镇定地看着赵闵行,装出一番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陆子禾起先还愣了,接着飞快地反应过来,配合程琉青说道:“赵和宜同李文昇来往颇为密切,很可能会被当作盐帮的人一同清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