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早些休息,孟云的事我会早些办妥的。”
傅宴存听着里屋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身声音,等着玉回的动作渐轻了才悄声翻了窗离去。
彻底入夜后屋子静下来,巡查队伍路过时连脚步也放的很轻,虽然如此玉回却依然敏锐地感受到四周的一切动静。
他睡不着。
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听见傅宴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然后脑海里就开始不断浮现池楼孟云和赵择汇的脸,来回闪现,扰得他根本没法入睡。
玉回猛地坐起身来,他揪着被子,喃喃自语,会不会是傅宴存说出来诓人的?那理由是什么,耍人还是逗趣,可是这些都不是傅宴存会做的事情。
夜晚的思绪一向发散,提起傅宴存玉回忽然抬手摸了摸后颈,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几滴凉凉的眼泪。
傅宴存伏在他的颈边哭了,这像是无稽之谈。
不敢再细想,玉回扯了被子躺下来,手忙脚乱地藏进被子里强迫自己闭上眼,现下必须得睡了。
可今夜无法入眠的何止玉回一人。
监卫司内灯火通明,来往朔卫皆神色肃然,领头的雷礼宗一脸神气的模样,带着一队人走去了监卫司的大牢。
“指挥,此事掌司大人怎么说?”跟在雷礼宗右侧的副使率先开了口,他估摸着雷礼宗的神情,又讨好似的说道,“您跟在掌司身边这么多年,深得掌司信赖,况且此事应也赖不到您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