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存听过聂舒的汇报,将手里张途写的供词拿起来细看了片刻,复又抬头,道:“我记得他不是与唐子文共事过?”
聂舒点头,这事刚才在调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,“曲掌司在任时,唐子文跟着张途做文书记录的,两人待了两三年吧。”
说完聂舒又突然想起一件事,补充道:“据说审唐子文时便是张途做的记录,还是他提了一句什么话才让唐子文说了实话,两人看起来关系匪浅的模样。”
傅宴存听完又指着手里的供词对聂舒说道:“张途的事情先放一放,眼下他们刚中毒正是心神不宁神经软弱的时候,你带人抓紧再去问问猎场的事情,看有没有破绽,一丝怪异都不能放过。”
陛下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作为期限,如今已过去了五日,他除了怀疑是池楼做的之外一丝别的线索也没有,更别说监卫司在池楼的监管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限制。
好不容易利用张途帮他制造了机会,他让聂舒的人接管了大狱,一定要借此挖出东西来。
聂舒领命退了下去,傅宴存又仔细研究起那份供词来,看着看着便觉一阵头晕目眩,他刚抬起手就觉得腹部受到一阵挤压,毫无防备地呕出一口鲜血来。
傅宴存怔怔地看着,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,他伸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,低头看到鲜红的血液才真的回过神来。
他毫无征兆地呕血了,这次比上次更突然,完全没有给他忍耐的机会。
额上渗出细汗,傅宴存苍白的脸色和嘴角鲜红的血液让他看起来奄奄一息,他迟缓而费力地喘着粗气,一呼一吸都觉得无比艰难,沾满鲜血的手紧紧地抓着桌角才让他没有疼得跪了下去。
艰难的低喘持续了很久,傅宴存再直起身子时手臂都在打着颤,他缓过气来在屋里找了手帕简单擦拭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。
傅宴存伸手按了按腹部,想起或许是自己忙到现在还没吃饭才会如此,便又忍着痛准备出去吃点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