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捱到玉回放下了筷子,傅宴存赶忙跟着放了筷子,月喜见状捧着碗看了一会儿也迟疑着要放下碗。
玉回当然明白傅宴存要做什么,拿手帕擦了嘴,对着月喜温声道:“我同他有事要说先去书房,你慢慢吃,不急。”
月喜慢慢反应过来,端着碗乖巧地点了点头,目送着玉回和傅宴存往书房去了。
书房的门被傅宴存关上,屋内依旧洒了些阳光进去,桌上的一盆花叶随着声响小幅度地晃了晃,抖落了细微的飞尘落在日光下。
玉回看着落在书桌上的阳光,心情好像也变得没那么糟糕了。
“你知道是什么病吗?”玉回说起桌上的那张没写完的信,伸手拍了拍傅宴存衣角蹭到的灰尘。
傅宴存伸手握住玉回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,语气比程琉青想象中要冷静,他说:“前些日子坠马受了伤,郎中说伤及了内脏。”
那日他急着赶回京城途中毫无防备地坠马,腹部撞到了尖锐的石头,当时太过焦急并顾不上痛,后面几天又连夜劳累也来不及修养才会一度恶化到如此。
“坠马?内脏受损?怎么…怎么会这样呢?”玉回连问了三个问题,最后他紧紧抓住傅宴存,屏住了呼吸,颤声问他最后一个问题,“能治好吗?”
这样的话傅宴存也问过那个郎中,他拽着郎中的衣袖恳切地问,可郎中只是说已经呕血了,太晚了。
不是不能救,只是太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