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完这一切之后,鄢朝不再需要你,你也应该要消失了。”
池楼闻言先是沉默了,接着轻声笑了笑,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,眼神不屑地看着何堪,“过河拆桥?”
何堪并没有回答他,而是回头看了玉回一眼接着说,“如今鄢朝诸位皇子为争储位已是剑拔弩张,你的存在于伏隐而言太不安全,若被人知道迟早会害了伏隐,所以无论是定朝还是鄢朝你都不该——”
话没说完,池楼手里的匕首就捅穿了他的胸膛。
“我当然该走,不过看你这么不舍得,走之前应该先送你去和伏隐相见。”
匕首没入胸口,何堪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,鲜血从他的体内涌出,滴落在地上被月光照得发黑,腥味瞬间笼罩了这座小院。
池楼握着匕首的手又往前伸,捏了紧用力地转了圈,何堪的神色因为池楼的动作变得痛苦,表情极为狰狞,口中不断涌出鲜血。
何堪将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斗大,死死地盯着玉回的脸,他不明白池楼在说什么,所以只能拼命寻找眼前这个伏隐的破绽。
玉回被突然的变故吓得僵住了身体,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,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。
随着池楼利落地抽出刀,何堪的身体轰然倒地,他倒在血泊中依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睁大了眼睛,看向玉回的眼里淌着血泪。
池楼把匕首拿在手里,向玉回走近,将匕首上何堪的血擦在玉回的衣服上,血腥味被猛地放大了数十倍,熏得玉回立刻弯腰干呕起来。
池楼丢掉了匕首,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堪,眼神又变得冷漠,没有一丝报复过后的快意。
“伏隐早在两年前就死了,他心心念念的皇子最终是别人替他做了。”
他身后玉回干呕的声音在血腥中蔓延,像是在嘲讽何堪,笑他战战兢兢数十年养大的人最后死得不明不白,连同他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