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婵哼哼两声没说话,走到程琉青面前坐下,捧着脸看他,在盯得程琉青有些局促时抬起了手,指着他鼻尖的红痣问道:“这个,是假的吗?”
程琉青用力地看着鼻尖,然后点头,“是,这个是刺上去的。”
“痛吗?刺的时候。”怀婵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。
程琉青摇头,“不太痛。”
于是怀婵又安静下来,垂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程琉青一向难于理解姑娘家的心思,更无法应对坦白后的沉默。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过一周,又生硬地咳了咳试图以此吸引怀婵的目光。
见怀婵如愿地抬起了头,程琉青连忙说道:“现在鄢朝很危险,你们暂时还回不去,不过我已经有打算了。”
“什么打算?”怀婵问,脸上的神情很平静,“你替我们想好了后路吗?”
程琉青觉得怀婵的神情有些怪异,不过还是点了头 ,“是,你们如今本就处境艰难,我这样贸然离去肯定会惹得非议。玉偕手里有兵,若能与他合作,应当能攻入帝都——”
“你离开是因为他吗?”怀婵打断了他,“就是那个个子很高,从廷春台追来下给你送伞的人,姓傅。”
闻言程琉青表情僵在脸上,他记得诗会下大雨的那天怀婵是在殿内,她又怎么会知道傅宴存给伞的事情。
像是有读心术,怀婵又说,“周仪之告诉我的,是齐鸣则告诉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