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琉青顺着怀婵的话低头,看见手腕上那道疤痕变成了淡粉色,浅得快看不见了,他摇了摇头,“这个不是,他弄的比这个要狠。”
流脓的伤口和凝固的血痂,程琉青身上看不见了,但他记得清楚,不过他没打算告诉给怀婵。
“后来他一直对我说别怕,说他会保护我。”
程琉青说着觉得有些好笑,当时他并不相信这些话,也没想到会与傅宴存有牵绊。
可如今想来,傅宴存倒也真的守过诺言 ,程琉青比划了一下,说:“他的后背有一条很长的刀疤,是为了救我被人砍的,其实我明白不可以光凭这一点就原谅他,这样会让我很无耻。”
口口声声说着要找傅宴存报仇,要让他偿命,结果最后自己动心委身,程琉青觉得自己是比傅宴存更可恶的人。
“但你还是原谅他了。”怀婵伸手在自己背上摸了摸,打量着程琉青的神色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无耻…是有人不同意你原谅他吗?”
程琉青被她的话逗笑,歪头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我如今孑然一身,况且这是我与他的事情,又与旁人何干呢?”
说完程琉青顿了顿,他看了怀婵一眼,而怀婵只默默地看着程琉青,神情天真肆意,好像那番话真的只是随口之言。
“皇兄…一时改不过来了就这么叫着吧。”怀婵对着程琉青摆摆手,“伤是你自己受的,所以原谅与否是你的事情,如同你现在要离开一样,也都是你的决定,皇兄你…不必对我们心存愧疚。”
“你本就是被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的,如今你能离开当然好。”怀婵垂眸看着腕间的金镶玉镯,“况且我们生来就是要面对这些的,荣华富贵,养尊处优的代价只是一死,实在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