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。”怀婵兀自点头,“你们要去哪呢?”
这个问题程琉青倒和傅宴存商量过不少次,直到昨夜才勉强敲定了下来。
“先要去见一位旧友。”程琉青想去看看孟云,他心里也还有事想问个清楚。
“噢…听起来你们之后还要去好多地方。”怀婵戳了戳了盘子里的糕点,“像是去游历一样。”
瓷器摩擦碰撞的声音有些刺耳,闻言程琉青的视线从被怀婵戳的破破烂烂的糕点上移开,“我也不知道能去多少个地方,走一个算一个吧。”
怀婵收了手,她抬头对着程琉青笑了笑,“那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,是吗?”
程琉青一怔,接着点了点头,“是…”
“经此一别再难相见,皇兄你要保重身体。”怀婵看着程琉青苍白的脸色,蹙了眉头有些忧虑。
从前程琉青在鄢朝就身子不好,可到定朝开始便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消瘦下来,如今整个人看起来风一刮就能倒,脸色也白得让人担心。
程琉青颔首,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身子经不起这样地折腾,可他心里总是郁结烦闷,总也静不下心来修养。
“好,我都记得,你也要当心身子,快入夏了不要贪凉。”程琉青垂眸看着怀婵,轻声说,“怀婵,往后的日子一定要比现在更开心。”
他没有过多说什么是觉得怀婵很聪明,一点就透,不用他再自作主张地教诲她。
怀婵静默了一会儿,随后一言不发地起身往屋内走去,程琉青虽不知道她做什么却并不着急,只静静地坐着。
“这是我被母妃关在宝芳阁时做的,因为修得不好老想着返工,那天你跟我说完后我就回来又补了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