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自己喝的加了料的酒,是他自己扯着我哀求我别走,我按照他的意愿留下帮了他,难道错了吗?
脑海里蓦然浮现起那夜的缱绻厮缠,晕起酡红的脸庞上迷离失神的眸子弯弯地盛住了他的身影,只装下了他一人。
顾峥突然松开了环住着谢臻的手,摩挲着谢臻瘦削的下巴,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认真,低头欲吻。
谢臻怒极反笑,用膝盖顶出在二人中间创造出一道空隙,方才因被环住无法动作的手臂趁机钻出了顾峥的控制,带着飒飒的疾风挥在了顾峥的右脸上。
“啪!”
谢臻这一记耳光可半点没收力,手和脸颊间摩擦出巨大的响声,将灌木中的鸟雀吓得全部惊飞。
顾峥的人皮面具都被打歪了一些,他松开按住谢臻手腕的手,小心地将面具重新摆弄平整。
重获自由的谢臻揉搓着手掌和细腕。这耳光抽得是一个实打实,他的掌心都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痛感。被顾峥用力捏了许久的腕部也不好受,和掌心一起,在苍白无血色的肌肤上晕出桃花似的粉红。
顾峥整理好了人皮面具,重新垂下头与谢臻对视,二人之间隔出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缝。
“谢铮……改姓不改名是吧?”
谢臻望进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睛里,皮笑肉不笑。
真是疯了,他顾忌着多年的情分,想到顾峥为了给自己探询情报也是受了不少伤,算是在地狱里滚过一遭了,才雷声大雨声小地处理了此事,没有直接让人一刀砍下顾峥的脑袋,用顾峥这几年的苦劳抵了死罪。
如今竟蹬鼻子上脸了,谢臻轻笑出声,一把推开了男人,走出了灌木丛,给顾峥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