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懊悔,没有与主人在一起。
一味的忍让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的。顾峥眼皮低垂,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阴翳。
他一定会得到主人的。
若是主人不愿,他亦会让主人知道,强扭的瓜,亦是甜的。
门外风声大作,呼呼的寒风吹得房门啪嗒作响。顾峥平躺下来,闭上眼睛,坚定了此生所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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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臻几乎是逃回屋的。
一向处变不惊的九千岁惊魂未定地扶着墙,心脏在胸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。
顾峥这猝不及防的清醒令他难以招架,他本就尚未做好面对顾峥的准备,更何况他总觉得这次濒死似乎改变了顾峥身上的某些东西。
不可见之处有什么桎梏被打开了。
夜色沉沉,可劳累了一整天的谢臻却没有半丝困意。
谢臻勉强闭上了双眼,却因纷乱的思绪无法陷入沉眠,半梦半醒地度过了一夜。
次日,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渗过门窗的缝隙照进屋内,谢臻便悠悠转醒了。
他揉了揉肿胀的眼皮,下床洗漱了一番,就推门出去了。
用完早膳,一直跟在谢染身后的那名暗探也赶回了祁州,在小院里找到谢臻,恭敬地行了一个拱手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