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忍的态度,特殊的忍让……谢臻紧蹙着眉头,细细思索着他与顾峥的关系,心底泛起了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紧张。
他有些担心,生怕谢渠看似荒谬的言论戳中了要害,点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谢臻心绪不宁地仰面平躺在床上,思绪不断翻涌,致使他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,过了许久才进入梦乡。
而另一边,顾峥今晚也不太好过。
那夜的梦幻记忆突兀地在顾峥的脑海里冒了头,那般美妙绝伦的醉梦很难被顾峥压抑下去,清晰地浮现在顾峥眼前,令顾峥浑身燥热。
顾峥就这样难以自控地将那抵死缠绵的一夜回想了一遍又一遍,把谢臻的每一个神态都铭刻在了心尖。
次日清晨,谢臻醒来得比平时晚了些。他用冰凉的指尖冰敷着肿胀不适的眼皮,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待他洗漱完、用完早膳、走到马车边的时候,顾峥已经半倚在马车上等他了。
瞧见缓缓走过来的主人,顾峥站直了身子,向谢臻轻轻颔首,嗓音里含着轻微的喑哑:“早上好,主人。”
昨晚胡思乱想了几乎一整夜,顾峥觉得自己可能根本没睡着。在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他就彻底清醒过来,只有布满眼眶的红血丝与低沉的嗓音隐隐证明了他昨夜的煎熬。
谢臻轻瞥了一眼顾峥,没有向平时那样出言讥讽,只是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。
谢臻如今摸不透心底的想法,搞不清楚自己对顾峥的态度,心尖发着颤,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顾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