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哥!误会啊!”吕义吓破了胆子,整张脸都苍白起来,缩在角落像个鹌鹑。
“听我解释啊哥——”
食客们哄笑起来,觉得大快人心,摇着头纷纷散去了。
纪方酌懒得关注。
他转回身来,不太确定地看向苏年:“没生气吧?”
“没有。”苏年道。
他抿了抿唇,脚步不自觉地后撤了一点。
纪方酌一怔。
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方才本能护住他的时候,是不是……有些太过亲密了?
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疑惑,难道苏年已经发现他这幅壳子里面换了个人了。
不应该的。
在他脑海中属于原主的记忆里,那家伙痛恨苏年,只觉眼不见为净,所以成日都在外面混赌坊,与苏年的接触是少之又少,彼此了解等同于无。
而苏年性格天然,又没什么心眼,乖得令人想欺负。
显然,他更不会相信夺舍这种超自然的事情。
纪方酌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瞒一些时间。
他很快松开了环住苏年肩膀的手,指尖离开的时候很小心,害怕将他的衣服抚弄出皱褶。
他背过身道:“走吧。我们把剩下的酒摆出去,日落之前卖光的话,就可以搭大叔的便车回家了。”
两人刚刚走出铺面,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驻了一辆马车。那轿子漆得斑斓溢彩,四壁都有浮雕绣花,连窗子都用绸缎密密掩起,外边儿盖着一层珠帘,风一吹就噼里啪啦发出脆响,悦耳动听。
这是富贵人家才能置办上的车具,不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