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方酌忽而拉住他手指笑起来,“抓到你了。”
他一笑,露出两颗尖尖虎牙,夜里眸子亮得出奇。
苏年这才知道,他居然方才是存了心逗自己,气得一把甩开他的手臂,从床脚囫囵爬起来,想要钻回被子里。
“到底是谁在欺负人?”他气笑道,将那被褥甩在对方脸上,“纪方酌,你仗着自己年长,没脸没皮。”
纪方酌拉下被子,点点头:“我没脸没皮实属正常。我本来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,苏小年你最清楚了不是吗?”
他将被子随手撇开,没了被褥和帷幕的遮挡,床榻宽阔的空间陡然变得逼仄起来,他甚至只需要再向前挪动一些,膝盖就能碰到苏年裸露圆润的脚踝。
苏年往后缩了一点,微微眯眼:“清楚什么?”
“嗜赌,好玩。”纪方酌托腮细数。他心中不坚定,语速便越来越快,“逢人便讲自己倒霉,摊上个哥儿作夫郎。还将你抵给销金坊……”
“……够了。”苏年打断道。
他眼神一暗,声音平静。那些过往如似流水一样飞快地从他眼前淌去,没能在他情绪里留下一丝一毫碎裂的痕迹。
纪方酌在试探他?胆子挺大。
苏年冷笑一声,无所谓似地:“往事已去,不必再提。”
纪方酌一怔——
他都想好怎么哄人了,这苏年怎么压根不上钩啊?
纪时野:我有一个朋友……
苏年:(单纯)信了
宝宝你们两个的脑回路能不能救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