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放手……”苏年咬破了嘴唇,死死挣扎。
可纪方酌却更过分了,他嫌不够似的,嘴唇贴在苏年柔软的耳廓摩挲,像是为了确认他的存在,像是想要了解他身体的更多,慢慢下移吻在他皮肤光洁细腻的颈侧。
苏年被环绕在他身上的、独属于成年男子的侵略性的气息严严实实包裹起来,这种感觉太陌生……
太过了。
他被吻得湿了眼角,不知不觉泄了所有力气,只在他怀里红着眼眶,声音颤抖,赌气一样:“你有病吗!”
“你凭什么管我去哪?”
他的声音本来就清冽温柔,独属于及冠青年那样的、天真,纯然。可这时却全然被欺负得快要哭了,字音支离破碎,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了。
可纪方酌好像根本听不见,依然不知满足地触碰他,小心翼翼地、用最轻柔也最不容抗拒的动作欺凌他,又掐在他的肩膀,一会儿收紧指节,一会儿又安抚似的揉。
苏年怀疑他根本没醉。
但他已经再也无法思索,胸腔内横冲直撞的思绪终于在这一刻平静下来,没有理由地,他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把最高的信任给了他。
这种信任对他来说就是全部了,他再也说不出违心的话。
他埋首在纪方酌的颈窝,声音哽咽:“我明天不走。以后也不走。”
凌乱的衣衫当中落下几朵花苞,香气肆意弥散。
他怔怔地想,不是已经……定情了吗?
他慢慢地回抱住他,眼里全是泪水,心中发慌,若是要接吻,若是要接吻可怎么办?额头相抵,已经近在咫尺了。
然而这时,男人却动作一顿,脑袋一歪,松懈地搭在苏年肩上不动了。
苏年一愣:“纪……”
还未出口,他脸色就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