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身后空空,所作所为都有可能牵扯苏年。哪怕苏年不是柔弱可欺之人,但他终究是哥儿,这个身份注定他平白承受比旁人更大的危难。
“多谢坊主。”纪方酌颔首道,“我会接下酒铺,改为纪家酒馆,与我夫郎一同经营。”
说完他转向碧桃,“姑娘先与我们回到蓼乡治伤吧。”
碧桃已经不再流泪,但眼眶通红,似是说不出一句话,只看着宋亭岚,轻轻点头。
“甚好。”宋亭岚笑了笑,“那么,纪庄主,苏公子,保重。”
“保重。”
“亭坊主保重。”
与宋亭岚别过,二人和碧桃一起,骑马缓步出镇,往蓼乡的方向前去。
苏年坐在纪方酌身后,双手环搂在他腰间,侧脸贴在他背脊上安静地歇息。他闭着眼睛,忽然轻声开口:“从我们入镇,烟雾就愈来愈大。经过刚刚那道巷口的时候,灼烧气味特别浓重。你闻见了么?”
纪方酌拉着缰绳,没有说话。
旁边的碧桃却开口了,声音低哑:“是销金坊。”
“昨夜,盛荣带人一把火将整座楼坊烧尽了,火势漫天,现在还没扑灭。”
“原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