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何意呢老婆。”纪方酌笑着,捧过他脸颊问道。
“只要是……同你一起,在哪都行。”苏年低声说道。他伸出双臂,环上夫君宽阔的肩膀,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一下他的侧颊。
他吻得太轻太轻,像是风缠绵地在纪方酌身边短暂地停留。但风是抓不住的,他的苏年可以。
他动作小心地抚着苏年脸颊,闭上眼睛,低头在他唇上轻吻。蜻蜓点水般的一瞬,然后不厌其烦地又吻他的鼻尖、额头,不带任何□□,像是怜惜自己最爱不释手的一件珍宝。
苏年垂下眼睫,攀着他的肩膀,放任他不断亲吻自己,终于忍耐不住,齿关抵在他的下唇,咬了一下,像是在发出什么焦急的信号。
他咬得极轻,纪方酌丝毫没觉得疼痛,像是狐狸尾巴从他身上拂过去了,酥酥麻麻,他心里发痒。
“回家吗?现在。”他低声说。嗓音沉沉,有些发哑,像是在克制地按捺下什么情绪。
苏年答得更加小声:“嗯,回家吧。”
红日西斜沉山,他的脑子也一片昏沉,不知怎的就被纪方酌抱了起来放在马背上。他身量纤纤,坐在纪方酌前面,能够被男人完全拥在怀中。
最后半抹残阳隐入黑山,天空开始飘雪。
“雪下大了。”纪方酌腾出一只手,把斗篷替苏年拢得更紧一些,让他严严实实被裹进那温暖厚实的鹅绒当中,“我们……找个地方落脚吧。”
“好。”苏年轻声应道,“我记得,这条路一直往前,有家客栈,是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