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树愣怔:“怎会如此。”
“是啊,最近不知怎么了。或许是入夏,蚊虫多了起来的缘故吧,”陶莹莹说道,“我师傅说白芷酒可祛风止痒,消疮痈。所以几乎一出坛,就卖光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纪方酌从院外走进屋里,看到何树,眼神讶异:“何大夫?”
酒肆的药酒都是从药铺拿的药材,何树往往白日来送药、取酒,从未打烊后贸然前来。
他心中丛生不安预感,立刻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“方才接了个病家,”何树抹了把额角的汗,“不是镇民。不知道从哪处乡头来的,用乡家的土法子疗了半月,全无效用,误了病症,夜里儿女急急将人送来抓药了。”
纪方酌眉心一蹙:“什么病症?”
“浑身生疮,脓血不止。”
“不是蚊虫叮咬?”
何树摇摇头:“绝不是。那脓血似有疫毒,流出来过上半刻不到,竟开始发黑。”
纪方酌心一沉,猛然回想起几月前,他和陶莹莹在蓼乡后面那座无名山上看到的秃鹫尸体。
那从黑血当中扭曲身体缓缓爬出的蛆虫是如何变得僵直、如何同那怪鸟一起惨死林中。
“那人现下在何处?我去看看。”他沉声道。
陶莹莹忙道:“我也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