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爱?
苏年别开目光,嘴唇抿起。
都要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了,纪方酌还成日说他可爱。
好像在纪方酌眼里,他还是个将将及冠的少年。
会跟他斗嘴置气,也会因为没斗过,故意背过身去不理睬他,闭着眼睛,按住心跳,颇有几分逗狗的意思,最后被纪方酌一口一个宝贝给哄得软进他怀里。
他趴在纪方酌身上,问他宝贝是什么意思,这也是你的家乡话?
纪方酌说姑且就那样认为吧,总而言之,就是好爱好爱你的意思。
他想起来。
从前大多时候,其实都是纪方酌在逗他的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居然成了稍显幼稚的那一个,纪方酌却悄悄成长起来,成为了他可以全然无所顾虑依靠的样子。
不知是不是孕期心思敏感的原因,有时纪方酌越是温柔,他身体里的任性因子却开始作祟。明明心里记着何大夫的嘱咐,但在纪方酌端走桌上盛着茯苓糕的小碟时,还是在椅子上团成一团,发了脾气。
“可是你今天吃了三块了,宝宝。”
纪方酌从后面揽住他,手指穿过他软软搭在背后的散发,抚摸他的耳垂,指尖亲昵地揉一揉,力道极轻地捻一下。
苏年蜷缩起双腿,脑袋埋在膝盖中间,垂着目光闷闷说道:“我今日听楼下的小二说了,四时镇上,要数那家酒楼的点心最好。”
“好。”纪方酌毫不犹豫应下。
苏年偷偷勾起嘴角。他开门见山提这个,就是要纪方酌带他去的意思,半点儿也不遮掩,知道男人宠他宠得无法无天。他面上没太多表情,心里却软乎乎地享受极了。
纪方酌笑了笑,倾身过去吻他修长的脖颈,“那明日就去。”